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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自己就要不作不死,秦景阳连忙知趣地转移了话题,“就算再要孩子,也得等绵绵大些,你身体也完全调养好了再说,少不得得三五年呢。”

    “这可取决于你,不是我。事先说好啊,避子汤什么的,我可不喝。”

    “是药三分毒,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,我怎么舍得让你喝呢?”

    “那你要怎么避孕?……诶对了,我听说可以拿鱼鳔和羊肠做个套套,套在你拿玩意上面,咱们要不要试试?不过一腥一膻的,可得处理好了再说……唔唔唔!”

    为了防止娘子再提出更加可怕的方案,还是先堵住她的嘴吧,襄王殿下心有余悸地想。

    时间过得飞快,转眼间两月便过去了。西北的夏天来得比中原早,去得也早,不过是八月底,天气已经变得凉爽起来。

    小郡主秦绵绵如今已有两个半月大,虽说依旧爱睡,但比刚出生时却精神了不少。在王府上下十几号人的精心呵护下,她也不再似之前那样脆弱,偶尔在晴朗无风的日子里,也能被乳母或是双亲抱着,去院子里转转了。

    终于用自己的双手抱上了女儿,秦景阳感到万分激动。从此,王爷带着小郡主在园子里兜圈便成了镇北王府一景,见者无不称赞,说襄王殿下真是为人父的典范。

    他们俩忙着养孩子,其他人也没闲着。此番漠北军得胜归来,战事暂时平息,楚澄明与苏婧柔的婚事便被提上了日程。两人都老大不小了,也是情投意合,只差了这最后一步。

    楚澄明一个月前已经向楚敬宗去了信说明此事,虽说目前回信尚未抵达,但以楚清音对她那便宜老爹的了解,自己的庶出儿子能娶得苏家的嫡女为妻,这桩婚在左相大人眼中看来,想必定是一门极好的生意,断不会有不同意的道理。

    其他人也是如此想的,所以苏婧柔自从进了八月起便闭门不出,专心缝制绣衣待嫁了。肩负着嫂子与小姑子的双重身份,楚清音原本还想去看看能不能搭把手,但是想想自己那三脚猫的绣工,和王爷那“直把鸳鸯作鹌鹑”的光辉事迹,她最终还是摸摸鼻子,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
    这一日天气挺好,一家三口便出了屋子,在外面晒晒太阳。楚清音找人用粗藤条编了个双人的秋千椅放在院内,和秦景阳两个坐上去,绵绵被抱在父王的怀中,有一下没一下,慢悠悠地前后荡着。

    “这样的生活……实在是太美好了。”脑袋靠在秦景阳的肩膀上,楚清音发自心底地感叹道,“要是能一辈子留在漠北,不再回到京城……那该多好。”

    但两个人都知道,那是不可能的。假使身在京师的那父子俩能够放心让秦景阳手握重兵,永远呆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,那么先前的那诸多争端与猜忌,便一早就不存在了。

    提起这件事,秦景阳也有些怅然,不禁抬起头来,望向东方。前几日暗探又来过一回,向他汇报了朝中宫内的大事小情,太后病入膏肓不提,皇帝的身体也是比之前他在京城时又破败了不少,严重时已是一连月余都不曾走出寝宫半步。

    皇兄……当日臣弟对高怀恩说永不相见,便是祈望你身体康泰,无病无灾。如今才过了一年,你可……不要召臣弟回京啊。

    千里之外,京城。

    暮夏时节接连的阴雨天令这座繁华的帝都染上了几分沉郁,今日难得收住了雨势,可天空却依旧似是泼了墨一般,阴沉沉地压在头顶,教人仰起脸来一看,便觉得心中一阵阵地发闷,喘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比这天空更加压抑的,则是这几日来皇宫中的气氛。

    在病榻上挣扎了将近一年,太后宁氏终于迎来了油尽灯枯的这一天。弥留之际,她虽然回光返照,却似乎也在同时陷入了疯狂:恶狠狠地瞪着头顶的帐幔,胡乱挥动着两支枯瘦的手臂,嘴里吐出一连串含混不清的话来。

    有那平素在近前伺候的宫人,大着胆子凑到床前仔细听,待听懂了她话中的内容。不禁骇然。太后竟是说,那当年被她逼着殉葬的先帝宠妃颜夫人,来找她索命了呢!

    傍晚时,步辇从惠安殿出发,径直来到永宁宫外停下。数日未曾露面的皇帝步下车来,拄着拐杖,在高怀恩的搀扶下走入殿内。到了母后的寝宫门口,秦煜阳摆了摆手,屏退左右,一个人慢慢走进了屋内。

    甫一进门,一股香料与臭气混合的恶心味道便扑面而来。皇帝不禁皱眉,以袖子紧紧掩住口鼻。太后自中风后便溺不能自理,尽管有人时刻看着,也难免有失禁的情况发生。虽说宫人们每日都为她清洗擦身,可毕竟是卧床日久,身上有几处也生了褥疮,皮肉溃烂,虽说御医们也开了不少方子,可惜收效甚微。近几日情况越发严重,也只得暂时在屋内多点起几只香炉,以求将臭气盖下去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这贱妇!不知廉耻的东西!手下败将,还敢来……骚扰哀家!”床上的女人两眼凸出,神色凄厉,脸颊深深凹陷了下去。双手挥舞时袖子滑落,露出两支干柴般的手臂。这副样子,哪里还有半点往日雍容华贵的影子。“勾引了先皇的狐媚子,哀家要将你剁成肉泥,剁成肉泥,剁成……”

    听见脚步响动由远及近,宁氏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。眼珠缓慢转动,看向自己的儿子。那视线直勾勾的,似乎要透穿秦煜阳的五脏六腑。“皇儿。”她似乎认出了皇帝,目光一瞬间微微柔和下来,却在下一刻又变得凶光毕露。“你……守住皇位!”她的声音嘶哑而尖厉,听上去仿佛夜鸮号叫,“别让那……小畜生得逞了!”

    就算是到了最后一刻,她依旧不忘记表达对幼子的恨意。

    秦煜阳慢慢放下手来。他垂下眼帘,看着自己的母亲,目光无波无澜。“母后。”片刻,他低声道,“您可还记得,一个名叫崔征的秉笔太监?”

    “崔……”太后迷惑地重复了一个字,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,眼睛猛地又睁大了几分,眼球乱转起来;从她的喉咙中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七年前,朕发给六弟的那道圣旨,被他篡改了。”罔顾宁氏的异状,秦煜阳淡淡道,“‘凡非生死存亡之大事,绝不可擅离漠北’,这一句,原本是没有的。您当日将朕绊在永宁宫,又将高怀恩支出去办差,为的便是让朕无暇顾及此事。等朕知道了真相,已是两个月后,圣旨已送至六弟手中,纵使将那崔征乱棍打死,也已无可挽回了。”

    宁氏喉咙中咕噜咕噜的声音越来越响了。她重重地咳嗽起来,脑袋离开了枕头,终于“呸”地一声,吐出了一口带着血丝的浓痰。“那又怎么样?”她理直气壮地反问,“难道你便敢说你不忌惮他?你若有心澄清,为何不再发一道圣旨向他说明?为何在他回到京城后也从不提起此事?别想都推到哀家身上!”

    秦煜阳的眸光陡然暗了下去,握着拐杖的手指渐渐收紧。太后察觉到了他的反应,得意地尖笑起来:“你果然忌惮他,你果然忌惮他!”说着眼中又布满了戾气,骂道,“白眼狼!你居然为了那个小畜生,那个要抢你皇位的小畜生来质问哀家!哀家白疼了你这么多年,现在快要死了,你连一滴眼泪都不掉,反倒来向哀家兴师问罪!”

    她的面庞已可见的速度涨红起来,胸膛如同风箱一般剧烈起伏着,双眼越发凸出,伸出手去,似是要抓住皇帝的衣袖。“还有去年的那件事,那小畜生为了一个女人顶撞哀家,你放任那对狗男女远走高飞不说,还软禁了哀家!哀家会变成这样,都是你的错!你这不孝子!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!你这……”

    毫无预兆地,她的咒骂戛然而止。手臂悬停在半空中,表情依旧狰狞,目光却变得空洞起来,瞳孔渐渐扩散。

    又过了一个呼吸的时间,那双手臂也垂了下来,砸在床边。胸膛恢复了平缓,那颗扭曲的、蓄满了仇恨与毒液的心,永远停止了跳动。

    北周太后宁氏,终年六十一岁。

    “您所爱的,不过是您自己罢了。”秦煜阳看着母亲的尸体,低声道。

    留下这一句,他便转过身去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寝宫。

    高怀恩在外面候着。听见屋内响起太后的怒骂,虽说详细内容听不清楚,也令大总管不禁心惊肉跳起来。皇帝前几日调了当年崔征的档案出来,怕是要在太后临终之前将此事摊牌了。

    也不知圣上的身体撑不撑得住……他正焦虑地想着,突然听见房门开了。秦煜阳出现在门口,除了脸色更加苍白之外,似乎与进去时没有任何区别。

    “太后驾崩了。向全国发出讣告,一切按旧例处理。”他轻声道。

    高怀恩一凛,深深弯下腰去。“老奴遵命。”

    两人出了永宁宫。一更已过,天色越发阴暗了,远方天边的铅云中传来沉闷的雷声。高怀恩扶着秦煜阳踏上步辇,皇帝扶着车沿的五指枯瘦,皮肤惨白,手背青筋毕露。

    眼看着只剩了最后一级阶梯,他突然似是脚下踩空了一般,身体直直朝着前方倒下。

    “陛下——!!来人呐,快,传御医,传御医!”

    高怀恩的尖叫声在永宁宫的上空盘旋回荡。一阵嘈杂忙乱过后,步辇终于急匆匆地驶离此地,朝着附近的偏殿而去。

    又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,天上下起了倾盆大雨。雨声隆隆,宫门口刚刚挂起的白灯笼在风中摇曳。

    惨淡的光迎着地面,那一小滩红色的印记在雨水的冲刷下渐渐变淡,很快,便毫无踪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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