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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八点钟,当卡尔关掉办公室灯准备离开时，他发现了站办公室门口科赫。
对方神态姿势看起来像是已经那里站了好久了。
当目光与卡尔对视上时,科赫垂下了脑袋,一言不发。
卡尔重按亮了办公室灯：“进来吧。”
科赫跟着走了进去,故意忽视掉了卡尔让他坐下手势，像座雕像一样站办公桌前,刚刚立定就开始坦白：“您说那个违反队规人是我,老板。”
卡尔没有对科赫这句话做出任何回应，他表情看起来像是等着科赫继续说下去。
不管怎么样，没有劈头盖脸一顿骂,这已经给了科赫加坦白勇气：“我发誓我是第一次去那种地方！他们都说那里女人漂亮身材好还有学问,还说出入那里男人都是社会名流,说那是个社交好地方,所以我们，不，我就好奇想去看看……我知道我那时候我昏了头了，您想怎么处罚我都行！”
卡尔挑起眉毛，他全副神情都质疑“他们”这两个字。
而科赫看懂了他表情。
“他们是我……以前朋友，社会上交到那些。”五个人里只有科赫一个人决定今晚坦白，他拿不准其他队友明天会不会改变主意，也不清楚老板到底知道多少。但其他队友准备说实话之前，科赫不能背叛他们：“但是我发誓我没有招/妓！老板，我真没那种地方过夜，也没把人领到酒店去过，没有拿她们名片给她们打电话！实际上我那种地方呆了不少一个小时候就感到头晕了，香水味儿太呛人了，比大家踢完比赛没洗澡味道还令我发晕，到后来我都有点想吐了。”
这或许就是人和人不同，卡尔想，比起每次比赛过后衣室里那股子浓重男性荷尔蒙和汗臭、脚丫子臭味，他倒是挺偏向于熏死人香水味。
还是没有得到卡尔回应，科赫担心老板不相信自己，他为了证明自己清白，咬咬牙说：“我，我——”
卡尔终于开口了：“还是童子鸡？”
科赫紧紧闭上了嘴巴，但他表情告诉了卡尔答案。
“不用害羞。”卡尔瞥了他一眼：“我你这么大时候，也没有过夜生活。”
科赫表情却是十足震惊：“我再过两个月就18了！”他一直没有交过女朋友是因为青春期这几年，他每天要么为家里生计发愁，要么为踢不了球发愁，仅剩一点精力都贡献给了拉帮结派打群架，所以成为朋友圈里极其罕见CN也是情有可原……可老板这样男人18岁时候居然也没有……
卡尔回忆了一下：“18岁？那时候我天天学习到晚上一两点，每天睡四五个小时。”
科赫用纯真无辜，天然好奇目光问：“那老板你是，什么时候开始有夜生活呢？”
卡尔回应却是抽出一只手拍了他巴掌一下：“小子，你问太多了。”
科赫失望之情溢于言表。
卡尔突然意识到了他们严重跑题：科赫是来坦白认错，而自己，原本该一脸严肃将对方训斥一顿。但瞧瞧他们俩现讨论内容——两人成年之前都没经历过初夜原因是什么？！
上帝。
卡尔非常明显转移话题：“总之，你没有真正犯下不可挽回错误，这点让我很欣慰。这次我选择相信你，但我需要你发誓——”
“我发誓！”科赫没等卡尔说完就急冲冲道：“我以后绝不会再犯相同错误！”
卡尔点了点头：“你可以回家去了，这两天我会找机会再通知你，关于处罚具体内容。”
科赫对此表示无论卡尔下什么决定，他都会接受。
科赫转身离开时候，卡尔突然又叫住了他：“人总是得为他们做过事负责。”卡尔意有所指说：“事实就摆那里，个体不代表全部，不说也不意味着不知道。”
科赫缓慢点了点头，带着三分有所得和七分迷惑离开了办公楼。
回到家时候，科赫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：老板他，是不是暗示些什么？难道他知道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多？
或许他得去通知那些还心存侥幸朋友了。
……
厄齐尔、奥戈和本德兄弟第二天分成三批来找卡尔认错。
他们使用了大致相同解释：年少无知且充满好奇心，被社会上朋友带去了那样场合，他们认为有这么一次经验已经足够，赌咒发誓以后永不再犯。
卡尔确信他们已经串过口供了，大概是觉得个体作案比团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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